2008年11月20日星期四

【圖】同里之行


同里之行,花的時間不多,但是收獲很多,現在就讓大家看看這個具有悠久歷史的小鎮,也是我們leslie拍攝過《風月》的地點之一。小鎮基本上沒有什么值得看的東西了,唯有些民居還能找到古的感覺。其他的地方,要不在修,要不已經修好了。

















沒有轉太久,我們就去了“退思園”。我來的目的就是她,所以其他的那些可以修建的仿古建筑,我就沒有多看。下面,請大家欣賞:

“退思園”有個和其他園林不同的地方,就是它是橫向建筑。進門后不是往后走,而是向左走。一道又一道的小門,里面有一幅又一幅的圖畫。不大,已經卻深遠。















這是在退思園門口側面的墻上的圖上截取下來的。


我現在已經記不起這是哪個們了,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門。但是,過衣衫破舊的門欄,就能看見不同的湖光秋色,這門的作用不小呢!


景色如畫,人也入畫了。

石舫。很多的庭院里都有這樣的石舫。聽說是因為江南多水,船是非常重要的交通工具,以船為意象制作的房屋也很多,于是統稱為“石舫”。這座造型不俗,挺生動的。石舫前還有臺,在次觀魚,倒是一種享受。
我的鏡頭中很少出現假山亂石,原因就是我不懂欣賞這項藝術。但是這個倒真有幾分意思,連我這個不懂得“門外漢”都忍不住停駐,留下她的樣子。據說,這些小徑是原來的園主人需要茶點時,侍童們走的路。
















菰雨生涼。

江南的雨總是纏纏綿綿,牽牽跘跘,下這下著,就由春下到秋了。時光易逝,涼意漸生。在這樣一個“世外桃源”隱居避世,是不是連涼意都不常人體會的要多些呢?

畢竟是有才之人,如今才華不能報國,卻要在這孤獨地方終老,想來真是“菰雨生涼”。 






退思園不大,庭院也是小小的,建筑物顯得有些密集,圍在這湖四周。從這幅圖中大家應該能找到我以上圖畫的所在地。

小呢,并不是問題。緊湊的美也是動人的。這所庭院涇渭分明,非常清晰。進大門后橫向走,先是一個小院,院內有樓閣,貌似是公子住的;再走還是一個庭院,里面仍是樓閣,貌似是小姐住的;再走,就是這個花園了。






退思草堂。

我想,這應該是主任接見客人的地方了。既然是貶謫,應該也不會有太多官員來拜訪,多的,應該是三五知己,甚至是白衣布丁,鄉野村夫吧!

想起了《陋室銘》,這里物質上算不上簡陋,但是精神上卻簡陋的多了。

一生酒間花前老,這樣的日子如何?





圖中正中間很小的一個門,就是進入花園的門了。一進來就能看見的是圖中的這個亭子。我們那天進來時,只看見好多耳順之年的老人坐在鄰水的亭子中“傾計”,實在是悠閑。

上海青浦原來有個“曲水園”,院子雖小,但也鳥語花香。那年媽媽來上海,便帶她去逛了一逛,便發現好多老人都聚集在這園子里面,打太極的打太極,唱越曲的唱越曲,還有個個老年人的越曲演奏班子,吹拉彈唱,還真不錯呢!聽說他們每周六周日都會來。在上海,有老年證的便可以免費進去,我想這里也是吧!



自喜軒窗無俗韻,亦知草木有真香。














這是后院的情景。

有些荒涼,無怪。這園子久無主人,怎怪這石墻生出了蒼苔呢?











這是返回時去二樓小姐的閨房照的。畫面是小廳的風景。他的右邊便是香閨——有雕花鏤空的大床和一架古箏;左邊是圓形的桌椅,以供飲食。中間的這張軟塌,應該就是供那小姐小憩之用的。

其實,這是這座繡樓中二樓的景像。從二樓的闌干望過去,可以望見花園的一景。那是園主人的女兒,是否也是在這樓閣中,眺望不遠處的風景呢?






我來退思園,大半是為了leslie拍的《風月》。同里古韻已不再,蘇州的古老正在被抹去。我仿佛看見了敦煌那位勤勞的道士,看著石壁上的色彩太鮮艷,女子的體態太豐美,于是抬來白漆,將那被自然保護已久的壁畫途上白白的一層灰……

舊地,不會再重游。

清能早達——網師園

“網師園”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奇怪,為甚麼叫“網師”呢?后來才明白原來“網師”就是“漁夫”的另一個稱謂。這個花園原來稱“漁隱”,于是后來取了“網師園”這個名字。聽說從南宋至今,這園子易名無數,最后還是用回最初的這個。


一進門,便能看到這個前廳。很多園林的前廳都很樸實,很少有花團錦簇的場面,這也跟園主人的興趣志向有關系。非淡泊無以明志,非寧靜無以致遠。古人就是這樣無聲的告訴我們往日的歷史。









有一句話我很喜歡:曲徑通幽。

喜歡的原因很簡單。我總能在“幽”的后面聯想到一些莫須有的東西——一把古琴,或是一位美女。嗯,怎么說!無論是什么,在“幽”的后面,都能尋找到美。










這個網師園不大,比起拙政園來說;也不少,比起獅子林來說。我們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游覽完畢,但是良辰美景卻印在腦海,久久不去。

這里的水比較清澈,還在流動。陽光正好,水中的倒影別樣動人。









一進門繞過重重門廊,就能看到這個花廳。四面窗,重檐翹頂,在假山嶙石中被綠樹掩映,色彩明麗,我坐在這附近休息,看著看著,便越覺得舒適閑逸。










這張應該是我最滿意的一幅畫面。這些倒影將水面上的這些樓臺融合在一起,畫面便更加生動。

白墻黑瓦,是徽派建筑的一個特征。我也愛極了這樣強烈的對比,即使再多風雨變換,黑的仍舊在墻頭矗立,白的幻化成黃,泛在黑的邊緣,提醒著他逝去的年月中,那些或喜或悲,離離合合的故事。









這個水榭我很喜歡。最喜歡的是她那一排雕花的臨水廊。憑水遠眺,顯得舒心至極。那久困于深閨的女子,也會攜著一兩個侍女,坐在這里,望著碧波傾瀉,繡著手中永遠沒有盡頭的花帕呢!

想起這樣寂寞的時光,卻讓我有一點感嘆。我們常常說歷史有局限,以前那些年代的人不能理解我們這些人的思想,那么,我們現在的人,又怎么能想象出古人的思想呢?對于我們來說可能是保守是愚昧是蹉跎年華,但是在他們的眼中,可能是閑情逸致,可能是思春傷秋,更有可能是歷練——對美好未來的期待和準備。



“殿春簃”。

首先自嘲一下,剛看到的時候,我就讀成了“簃春殿”,還在想:把春天移到房間中,真有意境!開心沒多久,瞥到旁邊的簡介牌,上面赫然寫著“殿春簃”。這時我才醒悟,“殿春”啊,是春的末季呢!

古時把閣旁邊的小屋成為“簃”,常用來作書房使用。原來屋前種滿了鮮艷的芍藥花,芍藥花的花期就在春末,于是,這間屋子便稱為“殿春簃”。





這個一半的亭子挺有趣,建造的時候,主人并不是想要用來納涼,之不顧哦院子寬敞,可以賞月,只是四圍空空如也,于是堆砌些假山亂石,再來個半亭八方最為有趣的那一塊,院子就鮮活起來了。月光如水的中秋佳節,一家人齊聚庭院中,聽著鶯歌燕舞,吃著美味佳肴,享受天倫之樂。

此景只有天上有,人間能得幾回聞?





鮮花、碧波,還有秋色如許;
水榭、軒窗,還有曲折回廊。
天空一定明凈,云彩一定白皙,要不然,水中的倒影即使細微,仍然難掩其美;長廊幾番曲折,仍然難蓋風霜。花團錦簇,在這里,把江南園林的精致、幽深印刻在我們這些過客的心中。

秋菊繽紛,古樹橫枝。看過筆直堅強的《白楊禮贊》,卻如何也不能鄙視那與其做對比的曲屈盤旋的虬枝、亭亭鋪張的華蓋,以及纏綿悱則的枝葉。

我對古典的欣賞,早就滲進骨子里了。


這個長廊很幽靜,放在角落里,不張揚,走過去,卻開始贊嘆。江南園林是不對稱的美,美在隱晦,美在內斂,美在不張揚不夸張,只是靜靜的佇立,等待有緣人。

旅游旺季的時候,一定很多人在這里小憩,要不然,回廊上的背靠無需用鐵鉤做支撐了。

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休息的日子。每個月閉園三天,讓這里在陽光下記起舊主人的面容,在深沉的夜色中回味幾百年前的平淡雅致。




看松讀畫軒。看來園主人喜愛松。

忽然想起以前在一家公司做工,上課時講起“四君子”,基本上沒有一個人知道是中國畫中的梅、蘭、竹、菊。說起來,這“四君子”,基本能在每一處庭院見到。









窗——是我的鏡頭中永遠不變的主題。如果有窗,我一定要記下來;如果窗很多,我就要用鏡頭一遍又一遍的記錄。

小軒窗,正梳妝。










逛了一天的園子,忽然發現,我們兩個你照我照,就沒想到來一張合影。到這里,我們放下東西準備休息,看見前面有幾個人站著交談,于是便上前招呼,產生了這張合影。

庭前陽光明媚,屋里卻顯得黯淡的多。古時的屋子房梁很高,空氣流通,但是光線基本不好,于是有了這樣強烈的對比。







出了“網師園”,我們又回到觀前街,收獲頗豐。去了“采芝齋”買了大名鼎鼎的“津津”豆腐干,又買了“和果子”來吃。提著大包小包竄出來,把東西放在正在悠閑吸煙的jim面前,有趣了對面的“黃天源”,繼續血拼。

PS:想當年第一次和湯湯來蘇州,冰天雪地。到“黃天源”買了塊糕,放進嘴里咬了一口,上顎便被凍得僵硬的糕花了一道深深的口子,于是,陰影就這樣買下了。以后無論何時,把“黃天源”的糕點往嘴里放的時候,都要遲疑一陣子。

湯湯,你知道嗎?甪直已經開始收門票了,好象是70元一張。還記得我們在那個落雪的早晨尋訪甪直老街的情景嗎?青石板上一個人都沒有,只有我們的腳步聲。

姑蘇后記

回到香港已經是第四天了,驀然回首間,卻發覺蘇州已經離我好遠好遠。

上周六的早晨,當我和jim拖著行李離開酒店,告訴出租車司機去干將路東航門口的時候,我回頭望了望山塘街——這條由白居易修建的路,旁邊有當時人工開鑿的河流,我想著蘇軾說的那句“七里山塘到虎丘”,想著乾隆書寫的“山塘尋勝”,一股若有若無的憂傷慢慢升起。

我不是傷感別離,真的!這前半生我經歷過無數的別離;我只是懷念這樣的時光——在這樣一個有著千年記憶的古城,和心愛的人漫步街頭,漫步在園林,在古老的街道四圍走,坐在曾經坐過的位置,吃著差不多相同的東西……這樣的日子雖然只有短短四天,卻讓我舍不得放手。

夜晚到達香港,這里的繁華鋪天蓋地的襲來。我似乎還沉醉在那青石鋪就的道路上,夢境里也隱隱出現古老的花墻和淙淙的流水。但是,只有一晚,唯一的一晚。第二天晨曦剛降,清脆的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,我坐著巴士穿行在去學校的路上,一瞬間,所有的纏綿,所有的夢境,都如煙一般的散去。我坐在辦公室里,看著周圍的同時來來往往,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工作,腦中一片空白,直到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,從最后一個班的課室中走出來,又馬不停蹄的拿著包,沖到HKU上晚上的當代文學……

周一…………
周二…………
周三…………

周一的晚上兩點多才忙完,昨天下班的時候,在巴士上睡到最后,被最后一個下車的人輕輕推了一把,悠悠轉醒,望望天空,不過才六點鐘,已經暗淡非常了。

時光過去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快,直到今天,從沉重的工作中抬起頭來,又能夠悠閑的休憩那么一會兒,曾經美好的經歷才慢慢回來,可是,她已經失色的像古舊的老電影,有些蒼白,又有些殘舊的美麗。

蘇州并沒有我和jim想像中那么寒冷,但那本該煙雨繚繞,潤澤如玉的城市卻非常干燥。

我們去了同里,去了退思園。猶記得leslie拍《風月》的時候,正是在這退思園中。只是那亭臺樓閣,往來望去,卻尋不到風月的角度。看來,電影的確是欺騙人的東西。罷了罷了,能在這退思園中小坐片刻,望著園中主人精心制造的景色,莫不是一種幸福麼!

在蘇州基本上未乘坐公交車,一來住的附近沒有車站,二來人實在太多。于是,出門坐的士穿的都是小街小巷。一路上,我看見了好多景象:火車站門口的一條運河里正在施工,一條小街上幾乎所有的門面都在裝修,干將路中間的一條小河被堵成幾段,甚至北填平……

我忽然想起了蘇州地圖。我和jim趴在床上仔細的研究過這張地圖。古姑蘇城原本是被一條大渠四周圍繞的,那條大渠就是火車站門口那條,現在應該被慢慢填平一段,要建造一個新的火車站;干將路上的那條河應該是護城河的一條支流,目前應該是死水一潭。蘇州人家基本上有三種生活層次;富有的人家面水靠山,有著遠大的園子,門口卻平常如斯,如拙政園(這應該是表現了姑蘇人的內斂);平常人家是面街靠水,就是在道路兩旁居住,屋后是一條碧水;再有的是我們現在所說的“忱河人家”:屋前屋后都是河水,要依靠橋梁去往別處。有的大戶甚至能將船劃進自家的前院,真是天然的“停船場”。

這樣說來,“水”應該是這里的靈魂,是支持姑蘇沉默,但是內斂的根本。沒有水,我無法想象這座城市的樣子,沒有水,這里的生靈還將潤澤如玉、這裏的空氣還將煙霧繚繞嗎?但那時我悲哀的看到眼前的現實,看到那些曾經流淌著的,清澄如碧的水,如今沉淪、停滯,甚至消失。每當我路過,看到,心里涌上一陣真的疼痛。但是我太卑微了,太渺小了,我只是著社會上的一個凡人,沒有權利,沒有金錢,有的只是思古撫今的憂思和迷茫。如果昔人今仍在,我想問問姑蘇白刺史,那時候修鑿這山塘河是為了甚麼?如果東坡仍在,我想告訴他,那“七里山塘”早已不再,虎丘塔已經無法攀登。這里,已經不再有“七里山塘到虎丘”的勝景,有的只是林立的仿古商店,和一家家掛著“百年老店”字樣的食肆。我懷念從前啊,站在已經渾濁的河水旁,希望看見從前的一絲一毫,雖然沒有交集,但能站在同樣的位置,即便隔了千年的風霜,又如何?

蘇州一天天在變,蘇州人的質樸和善良卻沒有變。這樣一個在古中國千年文化下滋潤至今的城市,的確和別處不同。那天去太湖珍珠的專賣買些珍珠,結帳時,那服務員靈巧的穿針引線,為我加長有些短的項鏈,一邊用軟軟的蘇州腔問,你們是在蘇州工作嗎?不是啊,我說。她便笑起來,現在有很多年輕人都來蘇州工作,我們把他們成為“新蘇州人”。一直在旁邊探頭探腦的jim接話了:“我們在上海,他們說我們是鄉下人,蘇州卻稱為‘新蘇州人’。”“呵呵!我們去上海,他們也說我們是‘鄉下人’來的。”穿針引線的手不停,聲音卻傳過來,臉色平靜,沒有憤怒,仿佛陳述一個事實而已。走出店面,jim感嘆,只是一個稱呼,兩座城市的素質就相差了好遠。

嗯!是啊,我能體會到這里的民風。雖然好多人都功利的做生意賺大錢,但是樸實的民風依舊。一次坐的士和年輕的司機搭訕:

“為什么這條街全部都在裝修啊!”
“不知道!現在一天到晚都在修,修好了這條修那條,越修路越窄,我看到時候修的沒有路了,我也不必開車,就在家里睡覺好了!”

我和jim面面相覷,一笑。

“那么拙政園怎么樣?”
“我們小時候就是在園林里玩到大的。那時候也不要門票,我們都翻墻進去。小時候沒地方玩,就到處爬爬走走咯!”
“是嗎?那‘藕園’怎么樣?”
“‘藕園’?好像在裝修啊!前幾天送客人去的時候看見的!”

看來,蘇州的園林也沒有休息的一天,好不容易旺季過去了,淡季卻要裝修,迎接來年的另一批遠道而來的客人。

要下車了,一邊付錢,一邊又問:
“那‘滄浪亭’又如何?”
“‘滄浪亭’“一塌糊涂!”

車走遠了,我們倆強忍住笑,走向另一條街道。

到了“藕園”的 門口,我們最終沒有進去。其實,“藕園”的外圍非常漂亮,可能她是蘇州城唯一一個外圍被水環繞的園林了。當年那夫婦倆隱居于此,真的能享盡天倫之樂。大隱隱于市,真不無道理。但是一看簡介,在1941年被一位實業家購買,整修兩年,于是失去了一睹其面目的興趣。我不敢想象兩年的時間,她還有多少是原來的樣子?加上這一次的重新裝修,在破舊的門庭外,一個嶄新的“藕園”將要誕生。

回來的路悠長又平靜。一路上都是面水而居的人家。巷子很窄,店鋪很少很久,多的是各家引起的炊煙,味道香美,像中國山水畫中的小橋流水人家。一路走去,有將近半個小時,走到大路上,卻發現已經快到蘇州最繁華的街道“觀前街”了。

這一路,是我們以外的收獲,然我對這里又有了新的了解。

我只希望,在夢中,還能有機會看到這里,看到古樸的忱河人家,以及,遺留了千年,還沒有消失的勝景。

2008年11月13日星期四

吴中名园——留园篇


我们终于起飞,飞往我连在梦中看到,都觉得烟雨迷蒙的苏州。

天上的落日,看起来很奇特。在七千米的高空,零下二十五度,太阳还是那么美。










jim乐此不疲的玩psp, 聚精会神得很。













到了虹桥机场,没有银行,于是去了一个找换店换人民币,结果被告知换外币要交五十元手续费,真是气死人了!居然飞到上海的第一次消费就被宰了一笔!

还好!定的酒店没有让我们失望,废话不说,马上上图。

这是卧室。





卫生间比较大。可能在“小地方”住惯了,看见大的地方无端的觉得兴奋。














我们的房间是个套间,这是一进门的小隔间,可以由此看到卧室。











早就在网上听说这家“大阿二生煎”很有名,于是想试试,还不错。
不过,老实说,太甜了,汤汁倒是很正宗。











这是我点的香菇菜肉混沌,很实在,五块钱,实在是吃不完。












这碗是虾肉混沌,貌似也是很不错的样子,实际上也很不错。












出来的时候,问酒店的前台,到留园怎么走?服务员说,走啊,很远的,还是搭车吧!等到我们吃完早餐,想问问怎么搭车去留园,买生煎的大妈说,搭车?很近的,朝那边走,过一座桥就到了。

看来,年轻人比较懒惰,老年人比较勤快。我们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,便到了留园。

jim。




一进门便是惊艳,繁花锦簇,一片盎然。













留园的天空很蓝,虽然也是四角的天空,空气却不闷。几百年前,这里的人,也是这样仰望外面的天空吗?











我。

湖光秋色两相和,
谭面无风镜未磨。

盗用这两句名诗,聊表感情。








镜头一打开,里面全是画:水墨丹青画,晕开在明净的宣纸上。














古树、假山、池水是亘古不变的主题,放在江南,组成了亘古不变得诗情画意。
















这是谁家的花阁















我很爱这样的山墙,有青郁的藤条布满墙面,显出它的孤老和沉默。时间总是这样悄悄的流逝,长青藤长了一年又一年,园中的主人哪里去了?













涵碧山房,这名字很有味道。到了这里,我常常被这些美丽的名字感动着,我常想,那么多年以前,这里还是这样的吗?园主会坐在这里,望着湖面上微皱的波纹,抑或接见重要的客人。景色使人留连,梦使人哀伤。








杨万里的一首诗,读来很上口,呈上给大家一睹为快:
红白莲 宋.杨万里

红白莲花开共塘,两般颜色一般香。
恰似汉殿三千女,半是浓妆半淡妆。
司花手法我能知,说破当知未大奇。
乱剪素罗妆一树,.略将数朵蘸胭脂。




这首也不错,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一阅。














无端的喜欢这幅画面,感觉很陈旧,好像历尽了几百年一样,风光过后,留下满目苍痍。












我照了许多这样的门。虽然它们的身上涂上了一层层的新漆,那种久远的味道却仍然散发出来。
我闻到了,
你看到了吗?








五峰仙馆,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很喜欢“五峰”这个名字,因该和五岳没有什么关系吧!










我没有采用“背光模式”照的一张窗棂,外面阳光正好,里面透不进一丝光。坐在这里看出去,一生繁华如过眼云烟,都在空气中散去。












又是一张。














榻上有何人?
那个午后,也是这般的好天气,
你——你会是谁?
斜靠在这塌上,
线装的书放在一隅,
你该如何打发这样美好的午后?








处处都是美,这处夹院长满了滕枝,很美,很悠远。

















“清泉洗心,白云怡意。”
这句话用普通话读来有些别扭,如果用广东话读起来,还真有些不同的味道呢!










这是留园中的一个鸳鸯厅,可惜我照了很多长,没有一张能体现“鸳鸯”的含义。无妨,大家可自由想象。











窗明几净,三五好友前来会面,这碧湖边的小宅子里,书香茶香墨飘香,阳光从这样精致的窗棂打进来,你们会觉得温暖吗?
你们可否知道,几百年之后,还有人站在这里,缅怀你们过去的生活?
你们可曾想过,这园中的日月,究竟是美好的寂静,还是寂寞的蹉跎?
你们可曾想过,有个人,正在未来默默的望着你们的曾经,驻足不语。
“留园”篇完。夜深露重,请多加衣。